今年大考指考題目 也是< 想飛 > ,沒想到這一篇完全不八股,
洋溢濃濃的苦悶與愁思, 我料想考場上是沒有這份閑情寫得出的。
寫盡了苦悶的升高三暑假,
在大學學測威脅前,大家不得不臣服於課本。
放棄,無奈,乖乖的,認命的讀書。
兩個女生,回首高中兩年,靜默不語,卻有濃濃的回憶。
想飛,想飛離課本,飛離校園。
就像末段的黃金葛,首段的鴿群…..
以第二人稱說你,其實也昰自己。
遠距看自己,彷彿更迷離,卻也更清晰。.....小花 註
夕陽下,花台殘留著熱度。 你跟W站在陽台上,卻猜不出她在想什麼。
你和W並肩站著,應已有五分鐘之久,卻都沒有開口交談。
她的目光跟你一樣,隨著鴿群盤旋,規律遠近。
九月延續了暑假節候,使人難以午睡,
許多同學都放棄了,認命地拿出課本翻讀。 <放棄甚麼?>
持續到傍晚,大多數已回家,或起身去吃晚飯,五樓竟剩不到十個同學。
你剛完成進度,忖度著一月底之前能讀幾遍, < 大考將至的威脅 >
桌緣紅茶杯一圈淺紫色的印子,下午就這樣結束了。
高中兩年,發生了許多,那時都已暗暗為來日埋下了伏筆,
但那時你是毫無所知的,甚至不願了解。
你相信,再過半年,大家都會考上,在台北、在台大,騎腳踏車,家人般繼續過日子。
你還玩味著,那些了解了,卻粗心丟分的題目,其中微妙的挫敗感與期待。
當信念還未從想像獨立,而你還保持著青澀的舉止,
越是沉默陰暗,越是放任自己修繕著理想的少年形象,
承諾自己更多的領悟與幻滅,
自生自成,全然是自己的時光。 <高三生只剩下這份自由!>
她本來是個爽朗的人,如今不說話,應該是客氣,
你判斷她正在煩惱,可是不想開口浪費你的時間。
但不知為何,你十足欣賞她的表情,
微皺著眉頭,眼神卻放空了。
殘餘日光,照射著她的側臉,圓圓的十分可愛。
幾天前聊過,她已知道你起跑了,自己卻提不起勁,
是為了這個而焦慮嗎?
這麼多年,你始終沒問過她。
只記得那時,當她無意識地,用手指畫著瓷磚間隙的水泥,你聞到的水氣味道。
和那陣暖風,吹拂她的淺藍色學生裙、漿白上衣、肩頭長髮。
輕晃生長期已過,卻不懈蔓延的黃金葛嫩莖。
美好的曲線,飛行的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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